描写陆游与唐婉凄美爱情的优美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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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19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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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05 16:01
《钗头凤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陆游《沈园二首》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路近城南己怕行,沈家园里最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其一)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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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05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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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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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05 16:01
陆游《沈园二首》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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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05 16:02
【原创】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题记
“你真的决定了?”清儿站在舱外。
我没应声,两眼直直地望向远方。“开始吧!”我说。清儿叹了口气,关上了舱门。
一片闪烁。
我知道时间在流逝,流向那个遥远的越州,我在我的时代找不到我的位置,这里,没有我的归宿。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上,没有人注意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我依然没有方向。一转身,却看到一个青衫男子仔细地盯着我。那是一个少年,极易受伤的眸子中折射出深深的忧郁,青衫裹着他的身体,映着他清秀俊朗的面庞。好久,他问我:“是你么,婉妹?”
我愣住了,我选择在这里逃避,我以为在这个遥远的南宋我不会迷失自己。可我真的没想过,这里会有一个等我的少年,会有一个人痴痴的叫我做“婉妹”。
我成了他的婉妹,而他,叫做陆游,一介书生。
我的名字,叫唐婉。
我费了好大劲接受我是唐婉的事实。我知道唐婉是陆游的表妹,一名才女。如果我是她,我应该是个智者,然而我不是,我只是个没有归属感的女孩,我不知道我将要飘向何方。
我们喜欢一片竹林,他在那里读书,我弹琴。他说他最喜欢捧着一本书,聆听流水般的仙乐泻出于我的指间,抬头,看到苍然高大的青竹和在竹间飞舞的落英,还有,还有我扬花般美丽的笑。
而我,我最爱他在林中吹箫,箫声中,我读懂了他忧郁的源头—怀才不遇,壮志难酬!
“婉妹,”他叹了口气,说:“在人群中,我常常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他有些像我,我悲哀的想。
常替他磨墨,然后看一首首悲凉美丽的词流出于他的笔锋,看他苍劲的字体写出的一片片美丽。
他爱极了我的一幅画,画上的男子为少女梳头,桌上的铜镜清晰映出两人的面容,男子狂侠温文,女子倾城倾国。他要我在画上提诗,我便用纤弱的字体写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想,就这样罢,一生为他消得人憔悴!
他最爱听我唱李白的长相思,我为他谱了曲,瑶琴一响,便听凄凉哀怨的声音绕竹飞。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眠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山,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在长安。”
明月当头的夜晚,竹林中,我为他倒酒。多好啊!天地间,只有月、竹、他和我。我们一起谈古人,谈今人,谈人生,对酒当歌!
如此,我们静静看着花开花落,雁去雁归,不觉,已三年。
***
这一年,他二十三,我十九。
我嫁了他。
将红盖头掀起的那一刻,他温柔的眼神,似竹林间缤纷的落英。
婚后,我们的生活一如从前,书、画、琴、竹、月、酒。
渐渐地,我想,也许我真的就是唐婉,我所谓的过去的记忆只不过是一个兀长的梦,梦醒了,我又回到了现实中。
或许是太幸福了吧,幸福得连天都嫉妒了。
婆婆—我的舅妈—愈发不喜欢我。
从前,她很喜欢我,喜欢我待人恭谨有礼,喜欢我柔柔弱弱的淑女模样,喜欢从我青葱般的十指下流出的行云般的仙乐,流水般的丹青。
可现在,或许她发现我纤弱的手指除了弹琴作画什么也不会,或许她知道我妙曼的身材除了缓歌慢舞什么也做不成,更或许我并未使她膝下有了承欢的孙儿,婆婆开始厌恶我,想让他休了我。
他一向孝顺,又经不起婆婆变本加厉的哭闹,拖了整整一年,勉强同意。
他说了什么我无意去听。因为我看到他眸子中深深的忧郁,心碎了。
我只是捧着那一纸泣血的休书,静静地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平静的对他说:“你看,天在哭!”
然后我撑起那把青色的油纸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家。
记得竹林中的往日,每逢下雨,他都会为我撑起这把青色的伞。他说青色的伞就是青色的他,他会一生为我遮风挡雨……
言犹在耳,伞下的我,已是形单影只。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去的,只记得那夜我没有哭,没有哭……
***
不久,我又嫁了!嫁给了赵士程。听说舅妈亲自为他选了一个妻子,王惜,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
如果没有他的再次出现,我将会平静的过完余生,但他出现了,打碎了我的生活。
这一年,他三十一,我二十七。
丈夫见我郁郁寡欢,便在春天时分带我去游玩。
绍兴
沈园,有着高大的青竹和竹间缤纷的落英。宛如当年陆家的竹林。
我坐在沈园的断音亭中弹琴,唱着长相思。丈夫听得出了神。
……那样的细雨,那样的笑靥,那样的往日……
竹林间青影一闪,我轻抚琴弦的手猛地一动,“铮~”弦断了一根。
琴弦深深切入手指,瞬时流出殷红的血。
是他么?
即便是,我是已嫁之人,又怎能见他?
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我伏在心爱的琴上,失声痛哭。
几天后,临别沈园,我四处游走。沈园中有一条青青的小路,尽头是一面荒芜的墙。
墙上,苍劲的字体,一首钗头凤,我惊住了。
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人非昨日,造化弄人!
我已泣不成声……
执笔,在墙上回了一首钗头凤,倾诉我如血的心声。
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各成,今非昨,病魂长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咽泪装欢!
***
回家后,我心神皆溃。
望着镜中苍白憔悴的自己,我苦笑,这不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么?
镜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的全息影像。
“你还好么?”影像说:“我是清儿,局里说,你该回来了!”
清儿,似是那个遥远的梦。
“局里?”我喃喃道。
影像笑了:“这么久了,也难怪你会忘记。快准备一下吧!”
在时空管理局的大厅中,我清晰的看到—唐婉病死了。
“我还可以见他么?”我问清儿。
清儿打开屏幕,我看到,他得知我的死亡,愣愣的瘫坐在地上,没流一滴泪。
我懂他,哀莫,大于心死。
我像疯了一样哭着叫道:“ 让我回去!请让我回去!什么代价都可以,请让我再见他一面!”
只是,再次穿越时空,我便不能是人了。
想起我们当年最爱莲之羞涩与纯洁,我平静的告倾诉清儿:“让我做一株等待他的莲花吧。”
我愿做一株等他的莲花!
清儿脸上似有泪痕:“等到花死了,你就会形神俱灭,再也无法进入轮回!情之一字,不过过眼云烟,婉儿,我不懂,真的值得吗?”
我轻轻笑了:“值得!”
条件是能够再见他一次。
但代价是灵魂将永无归处。
***
第二次穿越时空,竟伴着铭心刻骨的痛。或许,这就是灵魂与肉体分离的感觉?
只是,能够再见他,再痛楚,我也心甘。
抬头看世界,一切,竟如此熟悉。亭台楼阁,竹林落英,这里,竟是沈园。
我竟成为沈园莲池中的一株莲花。
而我花朵的斜上方,就是当年诀别的断音亭。
等待的日子是如此漫长,而我整整等了他四十一年。
北望越州,遥远的犹如昨天,那再也不能回到的昨天。
四十年来,沈园几经易主,已非当年之貌,唯一留下的,只剩断音亭。
然,他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早该儿孙满堂,他还会想起我吗?
我也老了,开出的花瓣已不似当年那样娇嫩,似饱经了沧桑。
来了,在莲花盛放的黄昏,他终于来了。
仍然一袭青衫,但却似风中之烛,摇摇欲坠。脸庞上早就不见当年清秀的影子,只留眸子的明净与忧郁,一如往昔。
他似在极力寻找着什么,终于,目光盯在我的花朵上面的断音亭上。我知道,他找回了当年我的身影。
他缓步踱到亭上,似怕破坏这一园的清幽。他轻抚着我弹琴的几案,眼神中的遗留的几许温柔,似竹间缤纷的落英。
他望着亭下清清的流水,和那株洁白美丽的莲花,吟道:“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轻轻一顿,他又继续吟道: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犹吊遗踪一泫然!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把花开得大些,再大些,因为我知道,当他离去之刹,便会是我花谢之时。
他终于注意到了我,凝视着我洁白无瑕的花瓣,他的泪也终于落了下来。他仰天长叹:“婉妹,婉妹,池中的莲又开了,如今的你,到底身在何处?!”
而他又如何能得知,这株莲花,便是唐婉呢?
离开了,他真的离开了。
我听到我花谢的声音,宛若心片片碎裂。
***
月光如水,恍惚中,我又听到了他温柔的声音。
是你么,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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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我的原创文章,写这篇文的时候年龄尚小……凑合看看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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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05 16:03
南宋山阴(今浙江沼兴)沈园的粉壁上曾题着两阕《钗头凤》:
其一: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其二: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晚风干,泪痕残,欲传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两阂词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却浸润着同样的情怨和无奈,因为它们共同诉说着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唐婉与陆游沈园情梦。
陆游是南宋时期著名的爱国诗人。他出生于越州山阳一个殷实的书香之家,幼年时期,正值金人南侵,常随家人四处逃难。这时,他母舅唐诚一家与陆家交往甚多。唐诚有一女儿,名唤唐婉,字蕙仙,自幼文静灵秀,不善言语却善解人意。与年龄相仿的陆游情意十分相投,两人青梅竹马,耳鬓厮磨,虽在兵荒马乱之中,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仍然相伴度过一段纯洁无暇的美好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萦绕心肠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渐渐滋生了。
青春年华的陆游与唐婉都擅长诗词,他们常借诗词倾诉衷肠,花前月下,二人吟诗作对,互相唱和,丽影成双,宛如一双翩跹于花丛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着幸福和谐。两家父母和众亲朋好友,也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陆家就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订下了唐家这门亲上加亲的姻事。成年后,一夜洞房花烛,唐婉便成了陆家的媳妇。从此,陆游、唐婉更是鱼水欢谐、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么科举课业、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亲都暂时抛置于九霄云外。陆游此时已经荫补登仕郎,但这只是进仕为官的第一步,紧接着还要赴临安参加“锁厅试”以及礼部会试。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陆游的母亲唐氏是一位威严而专横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目睹眼下的状况,她大为不满,几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场对唐婉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但陆、唐二人情意缠绵,无以复顾,情况始终未见显著的改善。陆母因之对儿媳大起反感,认为唐婉实在是唐家的扫帚星,将把儿子的前程耽误贻尽。于是她来到郊外无量庵,请庵中尼姑妙因为儿、媳卜算命运。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说:“唐婉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陆母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赶回家,叫来陆游,强令他道:“速修一纸休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这一句,无疑晴天忽起惊雷,震得陆游不知所以。待陆母将唐婉的种种不是历数一遍,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婉送归娘家。这种情形在今天看来似乎不合常理,两个人的感情岂容他人干涉。但在崇尚孝道的中国古代社会,母命就是圣旨,为人子的不得不从。就这样,一双情意深切的鸳鸯,行将被无由的孝道、世俗功名和虚玄的命运八字活活拆散。陆游与唐婉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婉,陆游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婉鸳梦重续、燕好如初。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无奈之下,陆游只得收拾起满腔的幽怨,在母亲的督教下,重理科举课业,埋头苦读了三年,在二十七岁那年只身离开了故乡山阴,前往临安参加“锁厅试”。在临安,陆游以他扎实的经学功底和才气横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陆阜的赏识,被荐为魁首。同科应试获取第二名的恰好是当朝宰相秦桧的孙子秦埙。秦桧深感脸上无光,于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礼部会试时,硬是借故将陆游的试卷剔除。使得陆游的仕途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风雨。
礼部会试失利,陆游回到家乡,家乡风景依旧,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凉。为了排遣愁绪,陆游时时独自倘祥在青山绿水之中,或者闲坐野寺探幽访古;或者出入酒肆把酒吟诗;或者浪迹街市狂歌高哭。就这样过着悠游放荡的生活。在一个繁花竞妍的春日晌午,陆游随意漫步到禹迹寺的沈园。沈园是一个布局典雅的园林花园,园内花木扶疏,石山耸翠,曲径通幽,是当地人游春赏花的一个好去处。在园林深处的幽径上迎面款步走来一位绵衣女子,低首信步的陆游猛一抬头,竟是阔别数年的前妻唐婉。在那一刹间,时光与目光都凝固了,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都感觉得恍惚迷茫,不知是梦是真,眼帘中饱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怜。此时的唐婉,已由家人作主嫁给了同郡士人赵士程,赵家系皇家后裔、门庭显赫,赵士程是个宽厚重情的读书人,他对曾经遭受情感挫折的唐婉,表现出诚挚的同情与谅解。使唐婉饱受到创伤的心灵已渐渐平复,并且开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这时与陆游的不期而遇,无疑将唐婉已经封闭的心灵重新打开,里面积蓄已久的旧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泄出来,柔弱的唐婉对这种感觉几乎无力承受。而陆游,几年来虽然借苦读和诗酒强抑着对唐婉的思念,但在这一刻,那埋在内心深处的旧日情思不由得涌出。四目相对,千般心事、万般情怀,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次唐婉是与夫君赵士程相偕游赏沈园的,那边赵士程正等她进食。在好一阵恍惚之后,已为他人之妻的唐婉终于提起沉重的脚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后走远了,只留下了陆游在花丛中怔怔发呆。
和风袭来,吹醒了沉在旧梦中的陆游,他不由地循着唐婉的身影追寻而去,来到池塘边柳丛下,遥见唐婉与赵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进食。隐隐看见唐婉低首蹙眉,有心无心地伸出玉手红袖,与赵士程浅斟慢饮。这一似曾相识的场景,看得陆游的心都碎了。昨日情梦,今日痴怨尽绕心头,感慨万端,于是提笔在粉壁上题了一阙“钗头凤”,这就是开头所提到的第一首词。
随后,秦桧病死。朝中重新召用陆游,陆游奉命出任宁德县立簿,远远离开了故乡山阴。第二年春天,抱着一种莫名的憧憬,唐婉再一次来到沈园,徘徊在曲径回廊之间,忽然瞥见陆游的题词。反复吟诵,想起往日二人诗词唱和的情景,不由得泪流满面,心潮起伏,不知不觉中和了一阙词,题在陆游的词后,这就是开头提到的第二首“钗头凤”。
唐婉是一个极重情谊的女子,与陆游的爱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结合,却毁于世俗的风雨中。赵士程虽然重新给了她感情的抚慰,但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与陆游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始终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处。自从看到了陆游的题词,她的心就再难以平静。追忆似水的往昔、叹惜无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着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郁成疾,在秋意萧瑟的时节化作一片落叶悄悄随风逝去。只留下一阙多情的《钗头凤》,令后人为之唏嘘叹息。
此时的陆游,仕途正春风得意。他的文才颇受新登基的宋孝宗的称赏,被赐进士出身。以后仕途通畅,一直做到宝华阁侍制。这期间,他除了尽心为政外,也写下了大量反映忧国忧民思想的诗词。到七十五岁时,他上书告老,蒙赐金紫绶还乡了。陆游浪迹天涯数十年,企图借此忘却他与唐婉的凄婉往事,然而离家越远,唐婉的影子就越萦绕在他的心头。此番倦游归来,唐婉早已香消玉殒,自己也已至垂暮之年,然而对旧事、对沈园依然怀着深切的眷恋。常常在沈园幽径上踽踽独行,追忆着深印在脑海中那惊鸿一瞥的一幕,这时他写下了“沈园怀旧”诗:
其一: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帐然。
其二: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无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疑是惊鸿照影来。
沈园是陆游怀旧的场所,也是他伤心的地方。他想着沈园,但又怕到沈园。春天再来,撩人的桃红柳绿,恼人的鸟语花香,风烛残年的陆游虽然不能再亲至沈园寻觅往日的踪影,然而那次与唐婉的际遇,伊人那哀怨的眼神、差怯的情态、无可奈何的步履、欲言又止的模样,使陆游牢记不忘,于是又赋“梦游沈园”诗:
其一: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其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此后沈园数度易主,人事风景全部改变了昔日风貌,已是“粉壁醉颗尘漠漠”,唯有“断云幽梦事茫茫”。陆游八十五岁那年春日的一天,忽然感觉到身心爽适、轻快无比。原准备上山采药,因为体力不允许就折往沈园,此时沈园又经过了一番整理,景物大致恢复旧观,陆游满怀深情地写下了最后一首沈园情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此后不久,陆游就溘然长逝了。
时过境迁,沈园景色已异,粉壁上的诗词也了无痕迹。但这些记载着唐婉与陆游爱情绝唱的诗词,却在后世爱情的人们中间长久流传不衰。它提醒着人们:好好珍惜你拥有的那份感情,不要轻易道别离,酿成无奈终身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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