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中人称的变换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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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0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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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23:56
是诗经里的那一篇吗,好象没有人称变换耶
《氓》是具有叙事成分的抒情诗。一章追述结识与相爱,二章回忆热恋与结婚,三章痛悔自陷情网,四章怨恨氓之负心,五章自悲不幸遭遇,六章表示决绝悔忿。叙事抒情,两种手法,交互运用。在一个完整的故事基础上,充分表达了对负义者的斥责与对不幸者的同情;并通过诗中刻划的两个人物形象,反映了在阶级社会中特别是在封建社会中男女间所常见的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悲剧。正如恩格斯所说:“在历史上出现的最初的阶级对立,是同个体婚制下的夫妻间的对抗的发展同时发生的,而最初的阶级压迫,是同男性对女性的奴役同时发生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1卷第78页)这个悲剧是以私有财富作基础,一直串演于整个阶级社会特别是封建社会的历史舞台上的。
在诗中塑造了一个卑贱的男人形象:氓。是住在城郊家近复关的小商人,貌似憨厚,心怀狡诈,他以贸丝为名,打算赚个女人回去;他以嬉皮笑脸获得了女人的欢心,以谎言虚咒换取了女人的信任,以占课算卦作为对女人忠诚的保证,就以这个手段欺骗了一个纯朴善良的女人。不只赚到女人的爱情,还赚到女人的财物,更还赚到女人的劳动力。以假献殷勤而人财两得,以背恩负义而成家立业。以损人利己而达到卑鄙目的:这就是氓的生意经。婚前是羊,婚后是狼,婚前装做奴才的样子,婚后摆出老爷的架子:这就是氓的行径。诗中揭露了一个无信义、无情感、自私自利、奸诈虚伪的坏家伙的本性。
在诗中还创造了一个善良热情、忠厚纯朴的劳动妇女形象:女。她很热情,虽然出于误会,但确曾热爱过氓,看不到氓便“泣涕涟涟”,看到了氓便“载笑载言”;她沉醉在爱情里,而“不可说也”;她见到氓急不可耐,便“将子无怒”,并答应他“秋以为期”,她很纯朴,纯朴到天真的程度,诚心诚意地将幸福与希望寄托在骗子身上。只由于“言笑”的“晏晏”,“信誓”的“旦旦”,以及龟卜蓍筮的一点儿好兆头,便“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出嫁之后,虽含贫茹苦,夙兴夜寐,受到百般折磨,以至“叶黄而陨”,但还是爱着氓:“女也不爽”;然而氓却变了:“士贰其行”。她忍受着贫困和*,精神受到悔辱,自尊心受到损伤,又不能从兄弟那里得到安慰,相反地还不时听到风言风语的嘲笑。这就激发她对自己发出“不思其反”的感伤,对男人引起“二三其德”的蔑视。这是忠厚女人的感伤:“躬自悼矣!”这是善良女人的蔑视:“士也罔极。”在感伤蔑视的推动下,她咬定牙根,站立起来!“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这是对恶人的指斥,对恶德败行的揭发,这是一种斗争情绪的表现。通过这形象,反映了私有制度特别是封建制度对妇女的悔辱和损害,反映了妇女特别是劳动妇女的悲惨命运,从而表现了人民反抗压迫的意志。
这位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人,这位善良忠厚热情纯朴的女人,在两千年间整个封建时代,一直受着奚落,得不到同情。或斥之为淫风,或贬之曰奔女,到了宋儒甚至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妇人无外事,难以贞信为节,一失其正,则余无可观尔。”于是进一步发挥说:“夫既与之谋而不遂往,又责其所无以难其事,再为之约以坚其志,此其计说狡矣,以御蚩蚩之氓,宜其有余,而不免于见弃。盖一失其身,人所贱恶,虽始以欲而迷,后必有时而悟,是以无往而不困耳。”(朱熹《诗集传》)这就是说,狡猾的是女,忠厚的是氓;氓弃女,是始迷终司;女见弃,是理之当然。氓是无所谓的,女是应被贱恶的。这是多么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这就是封建士大夫的立场和观点:荒谬、虚伪、冷酷。他们斤斤计较的无非是说,这里女与氓的结合,不曾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在那“礼不下庶人”的封建社会里,“婚礼下达,纳采用雁”的《士婚礼》那一套猴把戏,对劳动人民会有什么约束力呢?这正如恩格斯所说:“在整个古代,婚姻的缔结都是由父母包办,当事人则安心顺从。古代所仅有的那一点夫妻之爱,并不是主观的爱好,而是客观的义务;不是婚姻的基础,而是婚姻的附加物,现代意义上的爱情关系,在古代只有在官方社会以外才有。”这也就是说:“当事人双方的相互爱慕应当高于其它一切而成为婚姻基础的事情,在统治阶级之实践中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至多只是在浪漫事迹中,或者在不受重视的被压迫阶级中,才有这样的事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1卷第90—93页)女与氓的自由结合,一直遭受卫道翼教的封建士大夫们的破口大骂,岂不正好说明它是区别于封建性的糟粕,而属于民主性的精华吗?至于她那悲剧性的结局,则更是对封建社会以至整个阶级社会本质的揭露,如前所说,它是具有代表和普遍性的。这种反映是深刻的。